起我自己。”
廪云真人许是太过着急,说话有些失了逻辑,想到哪里便说哪里。
许是被廪云真人的话所打动,也许“玉山兄”三个字勾起了他的回忆,怀桑浑浊的眼睛空洞异常,如同瞎子一样,什么也没看,什么也看不见。
“他死后,我会亲自去溪亭夫人面前替她赔罪。”
司神的水牢里,男子的白衣被地上浑浊的水渍晕染成斑驳的黑灰,他靠着墙壁,缓缓站起身,看着水牢外的李杳,难得沉默寡言。
李杳看着他,“若不是杨润之上山找我讨公道,我还不知道你已经是个犯人了。”
溪亭陟知道李杳很生气,但是他不确定这阵怒气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许亚。
“从三年前醒来那一天,我便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是未曾想过会来得这般快。”
他还以为他能安然无恙地把两个孩子抚养长大。
“李杳,无须生气,更无须救我。”
溪亭陟看着她道:“我死了,你会很快忘了我,在你阿娘面前少一个软肋。”
并非溪亭陟把李杳想得无情无义,只是无情道本该如此,从一开始,她就应该没有软肋。
“福安和椿生在我师父那儿,我会让曲谙带着他们回溪亭府,有我阿娘和曲谙在,你阿娘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我也没有想过要救你。”
李杳看着面前困住溪亭陟的水柱,这些水柱里流动着符文,她可以带着溪亭陟离开这水牢,但是一旦溪亭陟离开这地方,司神阁的三足金乌一瞬间便会知道溪亭陟越狱了。
被那只三足金乌盯上的犯人,五脏六腑都会被它啃食殆尽。
李杳没有足够把握地带着溪亭陟离开,自然也就不会想着救他。
“明日是宗门大比,宗门大比过后司神阁的人才会惩治你,这些时日,你还能好好活着,遗言也不必着急说。”
溪亭陟笑了笑,“既知是遗言,便知见一面少一面,此次不说,下一次就不一定还能见到。”
“你很想死?”
李杳一边觉得溪亭陟不识好歹,一边又因为他没有求生欲而有些恼怒。
“以后这些丧气话不要说给我听,不然我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