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溪亭陟的眸色越加冷厉,“你既知道,何必自不量力。”
“这并非自不量力,而是按照天命行事。”
李杳越听越烦,越烦就想捏碎宿印星的骨头。
若不是这人有用,她早就已经捏断他的脖子。
溪亭陟还想说什么,下一秒张嘴却没了声音。
对面的宿印星似乎也是这样,他蠕动着嘴唇,无论怎么动都没有声音。
李杳慵懒又带着一丝清冷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
“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听你们说废话,本尊修无情道,命定之人不过是证道的踏脚石而已。”
李杳抬眼看向宿印星冷冷道:
“倘若本尊再听见‘命定之人’几个字,本尊捏断你的骨头喂鱼。”
大块的骨头自然是喂不了鱼的,要喂鱼只能是粉末。
宿印星看着李杳,愣了片刻。
无情道。
方才在街上拦住他那人没说过李杳修无情道。
若是这样,他这命定之人只不过是她用来证道的刀下亡魂罢了。
宿印星陷入沉思,倘若是这样,他便要重新思量了。
溪亭陟听见李杳的话依旧是一副风淡云清的模样,只有眼底映着冷光。
他看着宿印星,开始介意这张与他十分相似的脸。
李杳抬眼看向对面的瞿横,“把东西拿出来。”
李杳没给瞿横下禁言术,但溪亭陟与宿印星都没有说话,瞿横一时间为了合群也识相地没有吱声。
他看得出来,这位化神期的姑娘脾气不太好。
把人嵌在墙上都是家常便饭。
他乖乖地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珠子放在桌子上,赤红色的珠子里泛着一丝黑色,像是猩红的血液凝结干枯过后的颜色。
李杳眼里多了一抹正色,她看着桌子上的珠子,抬眼看向对面的瞿横。
“这是一颗妖丹。”
瞿横眨了眨眼,“不会吧,这珠子上没有一丝妖气。我师父闲暇时日日把这东西拿在手里把玩,应当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小物件。”
李杳抬手拿起桌子上的妖丹,猩红的珠子与洁白的手形成了强烈的色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