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关心这些。”
溪亭陟看着李杳,苍白的嘴唇笑了笑。
“你在关心我么。”
骨头炸开自然是很疼的,可是溪亭陟却又好像没有那么疼。
他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李杳,在参商城里,你与我重逢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递给我一条凳子,又为什么要把何罗玄珠给我呢。”
“你明明不知道何罗玄珠会用在椿生身上,明明就不知道椿生还活着。”
“你为什么要把玄珠给我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知道何罗玄珠能助人重塑筋脉后,她要把珠子给他呢。
溪亭陟背靠在墙上了,脸如白纸,黑发如墨,他静静地看着李杳,慢慢道:
“李杳,你对我有情。”
有情。
这两个字对李杳来说何其陌生可笑。
但是溪亭陟说的是对的。
她对他有情,对两个孩子有情。
李杳上前一步,抬起一只手放在溪亭陟的侧脸上。
如同冰凝的指尖将寒意传到了溪亭陟的脸上。
“你当真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有情是无情道的软肋,有情才让她不得不杀他。
雪白的花瓣从花蕊处脱落,落到两个人中间。天光透过窗棂上的木格子,照亮了两个人的眼睛。
一个执意要问,一个执拗要藏。
到最后,要问的人会伤透肺腑,要藏的人会被剖开心脏。
两败俱伤的画面,他们都不愿意看到,但是妥协,他们也都办不到。
“杀了我,你便会开心吗?”
溪亭陟看着李杳的眼睛,慢慢道:
“你不会。”
“你会永远记得我。”
记得她爱过的人被她亲手杀死。
李杳放在溪亭陟脸上的手缓缓往下滑,滑到溪亭陟脖子上的时候,捏紧了溪亭陟的脖子。
李杳手底下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
用力到指尖泛白,溪亭陟的脖子上出现青紫色的勒痕。
李杳看着溪亭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