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亭陟怀里的小软糕看了一眼金宝,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转头把头埋进了溪亭陟的袖子里。
朱衍看着小软糕的动作,又看着溪亭陟鼓起的袖子,笑得很欢。
“溪亭兄,你这两个孩子,倒像是石舂里的年糕,一个比一个黏。”
榻下站着的金宝也看见小软糕的动作,顿时瞪大了眼睛。
“阿爹!弟弟偷懒!不背团圆词!”
“行了行了,你就别烦你阿爹了,你阿爹现在已经够烦了。”
朱衍抬了抬手指,小家伙从地上飞了起来,飞到了朱衍面前坐着。
他拿了一块桃花酥塞进金宝的手里。
“吃吧吃吧,把嘴堵上就不吵了。”
溪亭陟垂眼看着把头藏在他袖子里的椿生。
福安以前的确也很黏他,可是自从在参商城里跟着李杳待了几天后,性格就越发开朗活泼。
以前看见生人的时候还会藏在他背后,现在倒是不惧生人了。
至于椿生,在密室里待得太久,如今的性格只如同几个月小的婴孩,会怕人也是正常的。
“你可知晓那蛊的解法?”
“不全然知晓。”
朱衍揉着金宝头顶上的头发,瞥了一眼楼下的街道。
李杳已经带着人离开了,只远远还残留一个小小的背影。
“我只知道那蛊叫银丝蛊,她从小便种下了这蛊,若是好解,她自己早就解开了。”
李杳问他解法,想来是想解蛊的。
如今这蛊都还在她身上,证明这蛊不好解。
“她托我寻解蛊之法,我这思来想去,蛊不就是虫,喝两包驱虫散指不定管用。”
说着朱衍真就从袖子里掏出两包驱虫散放在桌上。
“你寻个法子,让她喝下去,指不定蛊虫就吐出来了。”
溪亭陟看了一眼桌上的两包药,又抬眼看向朱衍。
“她何时托你寻解蛊之法。”
“从瑜恒山回来之后,差不多就是我给你传信的时候。”
距离除夕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朱衍给他传信,言明他师妹会在除夕那天把福安带下山,让他在城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