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元宵不久,便是福安和椿生的生辰。
溪亭陟本还在想,李杳会不会错过两个孩子的生辰,不曾想在元宵前夕,李杳出关了。
她没出现在小家伙面前,而是在小家伙睡着后才出现在了溪亭陟的背后。
背对着门捣药的溪亭陟在一瞬间便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他停在原地,缓缓回身。
只见穿着莹白长裙的女子站在月光之下,月光替她蒙上了一层清霜。
“明日辰时下山,我替椿生引血入体。”
她唤那个孩子为椿生,而并非是银宝。
她承认那是溪亭陟的孩子,却不想那个孩子与她之间再生纠葛。
溪亭陟看向她,看见月华落在她身上,也察觉了李杳身上那阵比月光还生寒的冷气。
“你出关是为了椿生?”
李杳看着门上,懒散地看了一眼自己指甲上粉白的月牙。
“好歹母子一场,此次救他一命,权当成全了这一世的母子情分。”
女子的冷气被这一句慵懒的话打破,全身的寒气滑落到地面之上,又顺着地面的月华如潮水般褪去。
溪亭陟看着半靠在门上的人,察觉到了她身上的变化。
她身上的肃杀之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然。
“你身上可已经痊愈了?”
李杳挑起一只眼睛,漠然地看着他。
“不过是一些轻伤罢了,无需挂怀。”
灵力恢复,那些伤口自然不值得在意,灵力在伤口处流转,伤口连道疤都不会留下。
李杳要下山,溪亭陟自然不会拒绝。
得到他的应允后,李杳转身离开。
到了次日清晨,金宝还在床上睡着,溪亭陟便从被窝里将他捞了起来。
白团子睡眼惺忪地栽在溪亭陟怀里,由着溪亭陟替他穿衣裳。
“阿爹,我不能再睡一刻钟么?”
练了这么久“一刻钟的剑”,金宝总算对一刻钟的时长有了概念。
刚睡醒的小家伙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他软软糯糯道:
“我再睡一刻钟,再睡一刻钟就起来练剑。”
溪亭陟抱着他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