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不稳,一方银丝蛊得了势,疯狂吞噬着另一条蛊虫。
被吞噬的蛊虫在李杳体内挣扎逃窜,洞穿她的血管和筋脉。
疼得李杳咬紧了牙关。
粘稠的血液顺着结着虬结的脖颈滑下,滑入衣领,将雪白的布料染成了殷红。
浓重的血腥气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溪亭陟垂着眼,一手扶着李杳的腰,一手放在她后脑勺上。
李杳的身子泛着细密的颤抖。
溪亭陟知道,她很疼。
他光知道李杳很疼,却忘了李杳死死咬住了他的脖颈。
若是凡人,牙齿入皮肉半分便会疼得死去活来,尤其是在脖颈这样脆弱又敏|感的部位。
但男人除了一开始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后,便垂下眼,安安静静地看着李杳。
他由着李杳把疼痛施加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