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团子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脖子围着青色的围脖,衬得小脸越加娇软可爱。
李杳看着那条熟悉的围脖,一时间没作声。
这条围脖是在柳州城外,她扒了青狐的毛给白团子做的。
自从白团子来到虞山之后,虞山之巅下着雪,他脖子上也时常有围脖,只是李杳从未看见过这条。
她原以为白团子弄丢了,或者是被遗忘在了哪个角落里,不曾想,时隔小半年,白团子又把这条围脖戴上了。
“阿爹!师叔醒了!”
白团子转头看向不远处围着药炉煎药的人喊道。
李杳一顿,缓缓抬起眼皮子看向坐在茶炉前的人。
闻着萦绕在鼻尖的药味,李杳多看了一眼溪亭陟手底下的炉子。
拿茶炉煎药,这要是被爱茶如命的李醒清知道了,溪亭陟该死的理由便又多了一条。
溪亭陟在李杳坐起身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李杳的动静了,他站起身,将炉子里的药倒进了碗里,端着碗走到李杳面前。
“你身上伤势太重又太久,不少地方都已经化脓了,喝了这药后需要清脓。”
李杳抬起眼看向他,盯着他半晌。
若是她现在有灵力,罗刹刀便应该已经抵上了他的脖子。
李杳这次没有像上次在山洞里一样接过溪亭陟的药。
她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淡声道:
“不用。”
她只说不用,却不说是不用喝药,还是不用清脓,亦或者都不用。
听见李杳的话,守在床边的金宝急了。
“不行!不能不用!师叔要喝药!要喝药了病才能好!”
溪亭陟看着白团子,又抬眼看向李杳。
“三岁的孩子尚且知道讳疾忌医,李仙师又何苦折磨自己呢?”
比起外伤,李杳的内伤更为严重。
她的筋脉千疮百孔,灵力运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一样。
他的灵力在她的体内运行尚且被堵死,想来李杳自己的灵力流转起来也相当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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