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肺腑。
俯身在李杳身上的溪亭陟李杳亲上来的一瞬间便伸手摁住了李杳的后脑勺,没给人再退回去的空间。
床幔被放下,本就昏暗的床里越加漆黑。
疯狂和挣扎在狭小的床幔里涌动,逐渐挤占了里面所有的空间。
李杳越挣扎,摁住肩膀上的手就越紧。
李杳受不了了,张嘴咬了男人的嘴唇。
血腥味在两个人嘴里蔓延,溪亭陟缓缓退开。
李杳终于喘上了一口气,她冷声道:
“你疯……”
李杳的话还没有说完,消失的温热再次覆上了她的嘴。
很烫,像是被包裹住的开水熨烫过的感觉。
藤曼像是游蛇一样,慢慢爬上了床,顺着床柱、床顶,还有床底,将整张床都包裹了起来。
溪亭陟抢占李杳肺腑里最后一点空气,银丝蛊生生拉扯着她的神经和李杳仅存的一丝理智。
理智犹如一根快要绷断的弦,稍不注意就会断掉。
李杳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御灵诀开始在她掌心运转,她本想调动全身的灵气推开溪亭陟,却不曾想灵力运转,加剧了银丝蛊的异动。
犹如被钢针刺穿血肉的疼痛蔓延到她全身,李杳脸色一白,血气上涌,用力推开溪亭陟,歪头将一口血吐在了床边。
这样浓烈的血腥气,溪亭陟几乎在一瞬间就发觉了李杳的异常。
被灵力刮起来的风点亮了屋子里的烛火,溪亭陟看清了李杳嘴角渗着血的模样。
躺在床上的李杳,脸色苍白成霜,唯有嘴唇染上了殷红。
李杳陷入昏迷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溪亭陟。
若是她灵力恢复,定然废了他一身的灵力之后再消除他的记忆。
溪亭陟垂眼看着已经闭上眼睛,却还是蹙着眉的李杳,抬手将李杳的眉头抚平。
翠绿泛着白色莹光的灵力从李杳的额头钻进她的身体。
曾几何时,他的灵力在这具身体里自由流转。
但是现在,李杳身体的筋脉变化了,他也变成妖了。
溪亭陟垂着眼睛,恢复原本温润如玉的模样,缠满整张床的藤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