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欲,唯独对这梨花酿情有独钟。
李杳收回放在客栈门口的视线,端着酒杯抿了一口。
“睡着(zhe)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着?”
坐在李杳侧边的流觞脸上满是不赞同,“清晨正是修炼的好时候,怎可如此贪懒?”
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语气让李杳和青贮都愣了愣。
青贮傻了一瞬,过了片刻钟,才道:
“我的小姑奶奶,他才三四岁,现在不贪懒贪玩,以后长大了就没得玩了。”
带着金宝通宵玩的李杳略微心虚地喝了一口酒,喝完之后她也道:
“左右他起来也是玩,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钱叔说了,三岁看老,修炼要从娃娃抓起,小时候不磨性子,以后长大就来不及了。”
流觞抬眼看向李杳,“祭司三岁的时候便可以做到卯时起床打坐,晚上月上枝头才休息,他为何不行?”
李杳木着脸想,因为教她这么做的是许亚和李清醒,她没有反抗的权力。
但是金宝不一样,慈父多败儿,跟着他爹生活三年连打坐的姿势都没学会。
青贮听不下去了,她道:
“那娃娃一看就是寻常人家的娃娃,不是捉妖师,用不着像我们这样拼死拼活的修炼,对于他而言,只需要平安长大后讨个娘子,生个孩子,把孩子养大,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听着青贮最后半句话,李杳端着酒杯的手一顿。
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李杳垂下眼,他爹不就是这样么。
变成了一个凡人,一辈子不过几十年尔尔,晃眼就过去了。
“掌柜的,两桌上好的酒菜!”
客栈门口进来的捉妖师吸引了青贮的注意,她“哎”了一声,对着李杳道:
“姑娘,你瞧这群捉妖师领头那个,看着别不别扭?”
李杳闻言,朝着楼下人群里穿着麻布粗衫的大汉看去,看清那大汉脸上的络腮胡子时,李杳眼睛一抽。
“他脸上那胡子是假的。”
“假的?”
流觞盯着那人看了半晌,又抬眼看向李杳:“这是如何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