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洇开朵朵梅花。
\"叶掌柜!\"穿中山装的男人挤到窗前,胸章上\"济世医院\"四个鎏金字晃得人眼花,\"我们院长说每贴加五块,先订两千贴如何?\"
叶子汐垂眸拨动算盘,珠玉相击声清脆:\"李老板,上月初八您说江湖郎中的膏药上不得台面。\"她指尖轻点账本,某页还粘着被退回的试用装。
药房后院里,蒸煮药材的大铁锅咕嘟作响。李铁牛揭开藤编锅盖,氤氲蒸汽中露出三十六个小陶罐,每个都封着浸过药汁的黄表纸。他抄起铁勺敲了敲锅沿,正在啃鸡腿的小柒立刻竖起耳朵。
\"去,把西厢房的紫草搬来。\"李铁牛往狼嘴里塞了块麦芽糖,\"轻着点,那玩意儿金贵。\"
银狼窜出去的瞬间,前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李铁牛抄起捣药杵冲进大堂,只见白小米正举着相机追拍满地打滚的泼皮——那人脸上糊着褐色药膏,却故意把鼻涕眼泪往镜头前蹭。
\"没天理啊!这膏药把我脸都灼烂了!\"泼皮扯着嗓子干嚎,手指缝隙间却露出完好的皮肤。
叶子汐款步下楼,绣花鞋尖在泼皮跟前三寸停住:\"这位大哥,您抹的是跌打膏,怎会往脸上贴?\"她弯腰拾起染血的帕子,\"再说\"素手轻抖,帕子展开竟是个装朱砂的布袋,\"您袖口沾的雄黄粉,可解不了蜂毒。\"
泼皮脸色骤变,爬起来就要跑,后领却被铁钳似的手揪住。李铁牛拎鸡崽般把人提到门口,小柒适时亮出獠牙,街对面茶楼里看热闹的刘金贵手一抖,茶盏摔得粉碎。
日头西斜时,最后一贴药膏装在描金漆盒里。叶子汐将盒子递给穿长衫的老者:\"潘书记,这贴用的是二十年份的野山参须。\"
\"还是叶丫头周到。\"潘国忠捋着白须,目光扫过柜台后成摞的预售单,\"听说省卫生厅的老陆都要派人来考察?\"
李铁牛蹲在门槛上数钞票,闻言抬头咧嘴笑:\"那敢情好,正愁没地儿显摆我家小柒刨的百年黄精呢!\"脚边银狼突然竖起耳朵,窜出去叼住个翻墙的黑影——竟是白天闹事的泼皮,怀里还揣着裁纸刀。
庆功宴选在青阳饭庄天字号包厢。水晶吊灯将雕花屏风映得流光溢彩,大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