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过琴凳上积年的划痕。当她掀开琴盖时,藏在谱架后的微型摄像头红光一闪——这是陈嘉丽两个小时前安装的,原本打算拍下自己与某位地产大亨的\"艳遇\"。
\"等等!\"陈嘉丽突然扯开肩带,镶着水钻的透明肩带崩断时,在场所有男士的领带夹都开始发烫。她染成紫色的指甲指向李铁牛:\"这种乡巴佬都能进来,凭什么查我的包?\"
回答她的是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某位财经记者相机里的长焦镜头,正巧捕捉到她腋下脱色的纹身——\"杨少专属\"四个字在闪光灯下无所遁形。三个月前她在东水市私人会所被正宫捉奸时,也是这样的镁光灯将她逼到空调外机上。
白小米突然按下中央c键。浑厚的琴音震得水晶吊灯簌簌作响,二十八个琴键缝隙里飘出柑橘味的清香——那是今早李铁牛用柑橘皮特制的清洁剂。当《黑天鹅》变奏曲响彻大厅时,陈嘉丽发现自己玫红色美甲正在剥落,露出底下发霉的甲床。
\"你的粉底卡纹了。\"李铁牛突然凑近,沾着草药汁的指尖划过陈嘉丽的法令纹,\"用艾草灰混橄榄油敷脸,比打玻尿酸实在。\"
陈嘉丽突然想起老家灶台上那罐祖传药膏。十年前她偷用继母的雪花膏被抽耳光时,奶奶就是用这种土方子给她消肿。记忆中的草药味与此刻萦绕鼻尖的气息重叠,她精心描绘的欧美截断式眼妆突然被泪水冲垮。
当保安架着陈嘉丽走向后门时,她的玫红色高跟鞋在波斯地毯上拖出两道暗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