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想不到。

    他眯起眼:“你确定是真的?”

    “真不真等过几天人来了就知道了。据我所知,他一点都没打算藏着掖着,想直接安排到家里来住。”温凝说,“二叔你知道的,我从小没什么心眼。但这件事我肯定要为了自己和我妈考虑。”

    “你说的对。”温卫民稍有出神。

    温凝的视线透过墨镜落在对方身上,双手紧握:“二叔,我应该怎么做?”

    在温卫民这样的人面前,放低姿态是最正确的选择。他头上有兄长压着,太想当个一语动万军的将军了。

    她的故意示弱一下将两人立场拉近。

    温卫民食指点在手背上:“这件事先容我想想。”

    “好。”温凝乖巧道,“谢谢二叔。”

    二叔起身踱了一圈:“我们是自家人,不用这么生分道谢。”

    温凝面上柔顺,心中却冷笑。

    那就狗咬狗吧。

    温凝懂得凡事慢慢来的道理。

    她说话点到即止。

    后半夜到清晨,她和温卫民各自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直到司机过来接人。

    这间会客厅从三人变两人,再变成她独身一人。

    晨光被冰冷矗立的高楼分割开,散落几缕珍贵的阳光到窗口。她进卫生间洗了把脸,也顺便看到了自己很没有气色的一张脸。颈口,是一条玫瑰金项链。

    她抬手摸了摸,心无端定了下来。

    门外忽然有人喊她。

    她将项链藏在衣领下,过去开门。

    外面是一直照顾爷爷的保姆,看到她,保姆如释重负:“老爷子醒了,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