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港口?”谢之屿下巴抵着她发顶,“阿忠说有烟火。”

    烟火吗?

    温凝遗憾地颤动着睫毛,连带着嘴边刻意扬起的笑也凝涩了几分:“我可能来不及。”

    是什么来不及。

    没人说,也没人问。

    谢之屿喉咙发紧,嗯了一声。

    “那就下次。”

    “好。”

    她在心里说,下次。

    谢之屿,我们下次吧。

    澳岛那么小,可也是因为小,去机场不需要太长时间。她可以待得更久一点,哪怕多一分钟也好。

    她感觉到抱着她的手臂不断收拢,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如果她再细心一些,一定能发现他倏然红了的眼眶。

    仿佛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颈侧滴落。

    她想扭头去看,却被属于男人的手扼住。

    谢之屿牢牢将她按在胸口,剧烈的心跳声掩盖了周围一切。他低声请求:“别动……再抱一会。”

    除了听话,她已经不知道再做什么。

    于是反手环住他的腰。

    “谢之屿,柜子里的跌打损伤药快过期了。你记得让阿忠买新的。”

    “好。”

    “房间里那扇窗太老旧,要换。”

    “知道。”

    “少抽烟。”

    “嗯。”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好。”

    “如果有机会,你想去哪个城市?”

    这个问题他曾经不会去想,如今却反复思考。她问完,他便脱口而出:“去一个没那么冷,也没那么热的地方。有海,有一间朝着大海的房子,最好四季如春。”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温凝忍住情绪:“你看,你对未来也不是完全没想法。”

    他想有未来,那就够了。

    逼仄的老房子里有人把电视开得很大声,里面的悲欢离合隔着墙送到耳边,走道里忽然奔跑而过拍着皮球的小孩,还有破烂隔音下,水管咕噜噜送着水。

    阳台上那盆吊兰坠着绿枝儿垂到窗外,爬山虎迎风而上,两重绿缠在一起。

    春天是个很重要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