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敢啊?那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好的。”他强迫自己镇定,“你们说话算话。”

    那时的他没有跟人谈条件的资本。

    他知道这个晚上一定不会平安度过。两根手指,或许已经是眼下最优解。

    他更期待这样惨痛的教训下,她这次可以真的戒赌。

    刀握在手里,可他毕竟没有动过手。

    家里曾经有佣人帮工。

    辞退帮工后,谢之屿也没干过厨房的活儿。

    他不知道刀划开血肉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人的手指,看似脆弱的筋骨联结处会那么强韧。

    钝刀磨肉,一下又一下。

    女人的嘴被堵住,连呜咽都发不出。

    她翻着白眼几乎要痛死过去。

    那双保养得宜的手剧烈挣扎,直至完全失去力气。两根涂着艳丽丹蔻的断指终于落向一边。

    血淋漓着,盛满了他的眼眶。

    那时候谢之屿便知道,要往上爬,要爬到他们头上,这样这个世界才会赋予他话语权。

    于是他赢了陆坤,换走了所有他手底下的人。

    他以为自己获得了胜利。

    却没想到这条长长的、不断往上的阶梯,他才刚刚迈上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