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他的人就在附近。
可是离交易时间越近,他越是觉得不安。
第六感是种玄妙的东西。
人从动物进化而来,或多或少保留了趋利避害的本性。
再次抬眼望向四周,随着远处轮船越驶越近,何氿抬头张望的次数也越频繁。空气里的水气和风从河面带来的湿气融到一起,几乎要凝出水珠。
鸣笛声划破长空。
谢之屿心口忽得一震。
他在这一刻忽然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
没有任何联络手段在身上,烦乱的心跳几乎堵住嗓子眼,他一遍遍向周围望去,寄希望于藏在暗处的人能懂他的指示。
察觉到衣角被人扯了一下,谢之屿恍然回神。
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抱着满怀鲜花的小女孩,她用明澈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先生,要买花吗?”
她讲的是当地话。
谢之屿怔了片刻,佯装没有听懂摇摇头。
那头何氿注意到,走过来:“这小孩问你买不买花。”
或许是与手机那头谈妥,何氿心情不错,这么点空暇的闲余他还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这次来就当你观光,要不我给你买一支?”
谢之屿垂眸看了那束花许久,里面有一只凤仙。
夏秋季的花却盛放在春末。
他摇头,拒绝得不容置喙:“不了,我对这种花过敏。”
几个小时前,澳岛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