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这句话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将她从把控不住的情绪里拉出来。
过了许久,温凝才停住抽噎,闷闷地喊:
“谢之屿。”
谢之屿放低声:“我在。”
她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哭得好哑:“我的命现在归你管。所以……”
“嗯。”
“你要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
几乎将牙咬碎,他才控制住自己忽然泛滥的情绪。
嗓子仿佛过了一遍沙。
长命百岁吗?
“好。”谢之屿红着眼答应。
分不清是谁主动。
两片唇急切地碰到一起。
那天无人的沙滩,浪潮声一下又一下拍在耳边。隔着露台的玻璃移门,海上浪潮同样烙进耳膜。
不只是一厢情愿,这一次谢之屿回敬得很用力,恨不能将她拆之入腹,将她折断。
对,这才是谢之屿。
哭花了的脸,被情绪压垮了的嗓音,还有狼狈的情绪。这一晚那么多突发那么多混乱,绷紧的弦早已断裂。他们的命仿佛要留在今晚。
他的手按她入怀,他从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笨拙。
像拆不开包装盒的笨蛋,手里握紧丝带,却找不到那根抽散的线头。
“谢之屿,要吻我。”
温凝提醒他。
他是训练有素最听话的乖狗,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窗外仿佛暴雨密集,噼里啪啦敲在船舷上,敲进两颗空落落的心里。
仿佛被突如其来的雨吓到,甲板上脚步纷乱。
男人女人嬉笑着尖叫着各自奔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