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进一粒,理智在薄荷的清凉中越来越明晰。可他还是说:“后天晚上七点,我会上游轮。”

    温凝眨眨眼:“带我去吗?”

    他轻哂:“那上面有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去做什么?”

    去干吗?

    当然是以防该见面的人在上面见完面,下船后让她找不到契机。

    温凝用勺子拨弄碗里的粥,声音听起来有恃无恐:“不让我去干吗告诉我这么明确的时间?”

    “不小心说漏了。”谢之屿云淡风轻。

    她弯唇,对着他露出比刚才对何氿还要漂亮的笑容:“所以你会带我上船对吗?”

    谢之屿免不了冷嗤:“小姐,昨晚上的事还不足够让你一而再再而三指挥我做事。大家都是成年人——”

    那句“玩不起”在看到她瞬间黯淡下去的表情时陡然变得难以出口。

    一晚上过去她嘴唇几乎恢复如初,不至于肿胀,可淡色唇纹上仍残留几处被啃咬的暗红。

    昨天的激烈仿佛在眼前回放。

    她在这片响动极大的慢镜头里意兴阑珊开口:“不想带我就算了,何必用这件事。”

    陆坤的人还没控制住。

    所以这间屋子并不是十分安全。

    如果他不在……

    对,如果他不在那伙人再来骚扰怎么办?

    凭阿忠那几个制得住吗?

    他终于在一万个不可以里找到唯一一个“可以”,沉沉开口:“丑话说前头,到时候我没那么多时间顾你。”

    ……

    从陈月皎那里得知温正杉入住利宫,温凝便打起十二分精神。

    原本她会担心谢之屿这边是否牢靠,是否会出卖她,可是某一刻开始,她能感觉到天平已经偏向了自己。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比无穷宇宙还要玄妙。

    明明谢之屿说的那句“都是成年人”是事实,也是她用来为自己、为那晚找的借口。

    可她在这句话之后反而变得坚定。

    碍着冠冕堂皇的生意准则,谁都没明说周六晚上温正杉会不会登船,也没有人说藏着的私生子会不会同来。

    在谢之屿用温存知诓过她一回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