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序。

    他凶悍地吻住她。

    舌面摩擦舌面,没有循序渐进也没有由浅至深,只有强烈掠夺和凶狠入侵。

    所有呜咽与响声都被堵了回去。

    海水浪潮涌动,迷失在夜空下的海鸥嘶哑鸣叫着低空掠过。它仿佛听到了比海浪更清晰的水泽涌动。

    翅膀大张,迷惑地滑入黑夜。

    周围又安静下来。

    于是夜色下剧烈的喘息变得清晰可闻,男人大手下移,终于放松一直卡在她下颌处的虎口。

    她唇边一片水色。

    是被他亲的。

    这个认知在脑海中一闪即逝,想要再吻下去的念头却因此疯狂膨胀。

    他那双充满危险的黑色眼睛锁住了猎物,就像猎豹看到了初生的羔羊。香甜,柔软,湿润,无论哪个感触都让他体内暴虐因子横冲直撞。

    于是伏低。

    这一次他选择细细品尝,将一块香甜软烂的蛋糕从外剥到里,有耐心地,循序渐进地。

    夜晚的风失去了白日温度。

    单薄衣衫下全是潮热,手指却是冰的。

    温凝在不知道多少次喘不上气时推开他,眉眼氤氲:“谢之屿,你真的过分。”

    他嗓音暗哑:“我在你眼里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她的手指从他指缝中抽了出来,故意不让他碰,而后用委屈的语气:“今晚都打上照面了,你觉得我住酒店会安全到哪去?”

    原来还在替刚才那个话题委屈。

    谢之屿低眉笑了下:“阿忠会保护你。”

    温凝抿唇,嘴角细密的疼。

    “阿忠被我甩开不是一次两次了。”

    谢之屿从容断定:“原来是嫌他笨。”

    “没有。”

    他笑,视线在她抿紧的唇上一再逗留,忽然伸手:“这里破了。”

    “别扯开话题。”

    温凝偏开脸,不想一再被他带着走。

    “那些人到底是谁?”她问。

    还没回答,电话不合时宜响了。

    谢之屿朝她做了个稍等的姿势。他从裤兜摸出手机,在屏幕上看到了何氿的名字,于是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