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说着摸出手包里正在震的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喂,清柏哥。”

    是那种面对他时不曾有的雀跃语气。

    谢之屿眸色深暗,自嘲地扯了下唇。

    “嗯,我出门了。现在过来。”

    “一会见,拜拜。”

    电话挂断,他的情绪也断在那截。于是再开口,声音变冷了许多:“原来是去见普通先生,难怪。”

    普通先生这个梗还没过去呢?

    难怪什么难怪?

    温凝想气气不出,想笑又笑不了,对着他的冷脸摆半天表情只剩下一个对着任何人都一样的标准笑容:“是是是,我就是去见清柏哥。谢先生,你这副拈酸吃醋的表情会让我很误会的。”

    被她敷衍的笑刺到。

    谢之屿转开脸:“想得真多。”

    到底想没想多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温凝说:“那你老是管着我做什么?”

    “随口一问。”他道,“你也可以当什么都没听见。”

    “可是我已经听见了。”温凝抓着不放,“你自己消失可以一声不吭,我就在澳岛见见朋友还得告诉你行程?谢之屿,你这人好没意思。”

    好没意思的人停下去拉车门的手。

    “我没意思?”

    “不然?”

    “你的清柏哥就这么有意思,是吗?”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在说你。”温凝抿了下唇,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你就不能就事论事?扯旁人做什么?”

    如果不是来了脾气,温凝一定会发现,她的脱口而出里,将宋清柏划作了旁人。

    眼下,她只记得得不到消息的那四个白天,三个夜晚,她问了无数遍阿忠。

    “阿忠,你老板到底去哪了?”

    阿忠说不出所以然。

    她又问小钟。

    小钟的回答反反复复也是一句:“唔好意思啊温小姐。屿哥出去做什么,几时回,我们都不知情。”

    好一个不知情。

    活该她白白担心,活该每天一次糖水铺,去到老板都揶揄她:“哇,大明星。我家糖水这么好吃,天天看你来,想来是我要发达了哦!”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