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倒是尴尬。伤在上臂,袖口拉不到那么高的位置,胸前又不像衬衣,没有扣子可解。

    “不用了,一会我自己来。”他说。

    温凝才挽起袖子坐下,闻言一愣:“你该不会是……”

    迟疑了半天,仿佛不可置信:“不好意思吧?”

    “……”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温凝好奇又认真地打量他,几乎用出了毕生最夸张之语气:“哇,没想到你这么保守。”

    谢之屿冷声:“听起来你像是经验丰富。”

    “我可太丰富了!”温凝说。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清的碎发底下,男人眸光黯淡,危险的气息一敛再敛。

    如果可以,谢之屿真想堵住她这张漂亮的嘴。

    下一秒,却听她道:

    “你都不知道现在网上有多少男菩萨,想看腹肌看腹肌,想看胸肌看胸肌。每天变着花样玩儿狐狸精的招数。对于这种男人,我真是……”

    谢之屿气息微顿:“怎样?”

    “反手一个赞。”温凝认真道,“菩萨不一定事事保佑,但大数据一定会回馈我的努力。”

    唇角扯了扯,这次是真的气笑了。

    他起身。

    温凝拦住:“又干嘛去?”

    男人咬着牙一字一顿:“换,衣,服。”

    再从房间出来,谢之屿身上换了件白色短袖。没了布料遮挡,温凝一下就能看到他右上臂肿了一片,淤血深得骇人。

    她没怎么处理过伤口,也不会判断伤势,只是单纯和旁边白皙的肤色比,她觉得很严重非常严重无比严重。

    “真不用去医院吗?”她问。

    “小伤。”谢之屿说,“不小心撞了一下,不处理两三天也能好。”

    “还是处理一下吧。”温凝认真说。

    趁着他去换衣服,她已经耐着性子研究过这堆繁体字。此刻按部就班,先将手搓热,再把气味难闻的活络油倒几滴在手心。

    他坐她站。

    十指并用覆在他手臂上,小心翼翼地顺着经络一推。

    谢之屿被她挠痒似的手劲儿弄得脊背僵直,忍了一会儿,没忍住:“你是准备练隔山打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