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温正杉来了不去见一见他的好儿子。在酒店掌控不了温正杉的行踪,但在谢之屿这,她只要盯住谢之屿就行了。

    他们俩一定会碰头。

    解开谜团的线就摆在她眼前,她很难忍住去抽丝剥茧的冲动。

    至于为什么迟迟赖在沙发上不动,她是真的吃撑了,懒得动。

    她喊:“谢之屿。”

    谢之屿睨过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可以帮我……”

    “做梦。”

    这种时候,他还真是果决。

    温凝遗憾地想,住不了酒店的另一个弊端出来了。她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需要自己伺候自己了。

    她给阿忠打电话,拜托他去拿寄存在酒店的行李。

    讲完电话,视线在屋里巡视一圈。

    她问谢之屿:“你说的床在哪?”

    谢之屿靠在墙边,隐晦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真赖在这不走了?”

    “钥匙可是你先给我的。”

    言外之意,默认她可以进出的自由是他给的。

    谢之屿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毕竟孤男寡女。”

    温凝微怔,片刻后大脑清明起来。

    她弯了下眼:“如果我没猜错,谢先生应该比我更怕麻烦。”

    毕竟好几次接触,皮肤贴皮肤,鼻碰鼻,眼神对眼神。再怎么箭在弦上,他都收放自如。

    他这样的人,不能简单用“男人”来定义。

    比起那点风花雪月,他脑子里筹划得更多。知道碰她很麻烦,他便不会去做。

    什么孤男寡女?

    大约是他也猜到她非要赖在这的理由了。吓别人还差不多,想吓她?

    温凝撇撇嘴。

    谁怕谁还不一定。

    她把谢之屿的威胁当耳旁风,顺着他的指示去看她今晚的栖息地。

    柜门一拉开。嚯,一张行军床。

    温凝黑着脸转头:“谢之屿!”

    “这点苦就受不了了?”他笑,“豌豆公主。”

    这是她能不能吃苦的道理吗?

    要是知道里面是一张行军床,她都懒得打开这个柜,睡沙发都比这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