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悠哉地锁门下楼。

    阿忠见到她,态度比先前更恭敬。

    他表情单一的脸上只剩忠诚,先是抢了垃圾袋去扔,又从后备箱拿出一个满当当的购物袋。

    温凝看了看,里面是休闲款的衣裤。

    再看自己,大衣尚且垂坠看不出褶皱,里边那件松石绿的内搭已经没法看了。

    没想到阿忠还挺细心。

    “阿忠,谢谢你啊。”她露出标准的笑,“还有早上的拖鞋很舒服,尺码也刚好合适。”

    阿忠不揽功:“都是屿哥交代的。”

    “……”

    虽然早有猜测,但被阿忠说破后又是另一种感觉。

    温凝双手抄进兜里,手碰到那枚钥匙。

    “阿忠,钥匙麻烦帮我还给你老板。”

    阿忠看一眼她手心的钥匙,果断摇头:“不行。屿哥给的我不能拿。”

    “……”

    温凝叹了口气,又觉得奇怪。

    谢之屿这么谨慎的人为什么独独对她不设防?放心大胆地喝醉,放心大胆地把钥匙给她……

    温凝皱眉想了一会儿,没想通。

    不过这些对她都不重要了。

    她拿到自己要的东西,以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她留在他家的痕迹,她用过的洗漱用品,包括那双新拖鞋,都在走的时候一齐塞进了垃圾袋。

    所有一切泾渭分明。

    澳岛这些破事儿终于要离她远去了。

    她在谢之屿面前伏低做小的时代也要过去了!

    温凝心情愉悦地坐进车。

    车辆缓缓前行。

    一百米、两百米、三百米……

    她回头望了眼那条小巷,居民楼在逐渐升起的烟火气里变得越来越小,那间有着格子窗的房间已经找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