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鼻子过敏。”

    “……”

    草。谢之屿骂了一声。

    “我对烟味过敏。”温凝重新说。

    疾驰的车辆开到一半忽然降速,慢慢悠悠滑行在路边。车窗半开,对流风涌进了狭小的空间。

    持续有新鲜空气灌入,温凝才觉得好受许多。嗓子眼紧涩的感觉逐渐消退,她用力呼了几口空气。

    谢之屿从旁冷眼看着:“下次早说。”

    温凝摇摇头:“一般不碍事。”

    “逞强。”他道。

    “谁知道你抽这么多。”温凝顿了顿,忽然问,“你烟瘾很重吗?”

    “没有。”

    同样的话此刻有了原封不动还回去的机会。温凝看着他的眼:“嘴硬。”

    “……”

    路灯高悬在车顶,一盏接一盏照亮车厢。明灭间,两人的视线就这么时而静谧时而温柔地交缠。

    谢之屿鬼使神差开口:“喝不喝酒?”

    “啊?”

    他觉得自己昏了头,自嘲:“爱喝不喝。”

    换任何时候温凝都不会答应,可今晚情绪所致,刚才若不是一个喷嚏替她解了围,或许她真会为自己的暗恋无果流几滴眼泪。眼前这个人,是唯一深知她秘密的人。她忽然想有一个倾诉对象。

    她抿着唇看他。

    倏然高傲地说:“免费的我就喝。”

    车子莫名其妙减速,又莫名其妙调转车头,一路往老城区开去。

    这是温凝第一次进入居民区。

    她下车前压根没想到谢之屿会住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