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用得很淡很淡了,甚至会被其他气味遮掩,居然会被谢之屿一下探破。
偷偷和喜欢的人用同一款香。
且那个人还是如今谈婚论嫁的人的哥哥。
羞耻感从漫长的岁月那头奔袭而来席卷向她,摊在谢之屿面前的,并非如今从容的温凝,而是少女时期懵懂、紧张、会面红耳赤的那个她。
手机上那行字更是提醒,她在谢之屿面前,早就没了秘密。
她的所有一切都是敞开的——来澳岛的目的,她的家世,她的过去,和她扎根在深处的少女心事。
上次在咖啡厅她尚且抵死耍赖。
可这次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她赖不了。
心里这么想,温凝还是提起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手机上回:不懂你在讲什么。
谢之屿恢复了之前对她的称呼。
在手机上轻慢地敲:原来温小姐这么长情。
温凝闭了下眼,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她懒得听他奚落。
这顿饭持续到最后,谢之屿也没放开她的手。他像把玩一件玉器,将她每个指节都捏了过来。温凝则坐得笔挺,除非必要,她绝不主动回应。
饭局结束,宋清柏过来同她说话。
他这个人太讲分寸,等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找机会上前。
可谢之屿这尊大佛还在。
宋清柏先同他寒暄两句,继而问温凝:“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