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狼狈起来让人心生怜悯。

    他养不活,也不敢养。

    等他把头发上的水珠都吸干,车子已经开出好长一段。因为没有明确说去哪儿,小钟正漫无目的地兜圈。

    这会儿刚好兜到新老城区交界。

    谢之屿望一眼窗外:“停车。”

    街边还有一家24小时药店在营业,小钟心领神会。

    似乎是怕温凝不放心,谢之屿破天荒解释:“我从小摸爬滚打长大,这种皮外伤处理起来不会比医生差。你还是不说话的话我当你默认。”

    温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蜷缩了一下。

    谢之屿无法理解这场默剧,一边压住自己烦躁得想去摸烟的动作,一边按住她的手指:“别乱动。”

    他的声音太沉。

    话落,不想说话的人终于抬眼。

    捕捉到她的动作,谢之屿不自然地补充:“不是凶你。”

    不知道是那句恶劣的语气起了作用,还是这句解释抚慰人心。温凝从神游的状态里恢复过来一点,语气和神情依然低落:“刚才那个人,没事吧?”

    她嗓音带着浓浓鼻音,听起来好可怜。

    谢之屿看着蜷成团的手,都快气笑了:“你还有空关心别人?”

    “挺多血的。”温凝垂着眼。

    她的尾音里藏着很细微的恐惧,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出来。可谢之屿离她太近,她身上的不自然通通落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