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到现在,李太太却从来没提过孩子,这只能说明一点。

    ——她拿不出手。

    余光瞥过李太太,果然面色尴尬。

    这种场合适当反击一下就行,只要让对方知道自己并不好欺负则是胜利,毕竟大家都讲求体面。温凝顺势挽住温心仪的手:“姑妈,我们过去那边玩啦~”

    说罢她又朝李太太弯起手指,“漂亮的太太们,你们也玩得开心~”

    伸手不打笑脸人,一句话哄得周围太太们都开心。李太的脸色也缓和下来,扯了扯嘴巴:“小孩子去那边啦,吵哦。”

    欧陆风别墅二层。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男人抿尽杯中酒,转身回到室内。他今天是戗驳领西服,白衬衣,领口没系,露出干净修长的线条。

    何氿看到这身,满意地拍拍手:“我还以为你要一身黑出席生日宴呢!这件不错,好笔挺,哪里做的?”

    谢之屿慢悠悠理了下袖口:“阿凤裁缝铺啊。”

    “……能不能有句正经?”

    “不要那么迷信洋牌。”谢之屿笑了声,“传统手艺很不错的。”

    何氿懒得理他。

    楼下宾客渐渐聚集,一人高的宝塔蛋糕终于迎来了今晚的寿星。

    他扭头:“礼物送了?”

    “送了。”谢之屿微顿,“你怎么比何先生还上心?”

    “因为我就是他派来的。”

    两人默默无言。

    谢之屿朝他举起杯:“我是哪里出来的你最清楚,我的身份配不上何小姐。”

    “但老头一心想把你发展成自己人,我也没辙啊!”

    “所以……”谢之屿眯了下眼,“我现在还不是?”

    “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看何氿气急,谢之屿又取过一支香槟与他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楼下不知在闹什么,欢呼声一浪接一浪。他在喧闹声中将高脚杯丢进吧台,头偏向一侧,去凑拢烟的手。

    薄烟冉冉升起,他慢慢吐出青雾,抛出一根给何氿。

    何氿接过点燃。

    “不下去?”

    “你让我送礼,我送了。何先生让我过来参加宴会,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