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的?!共度春宵还送你一个包?丢啊,你活这么好?”

    谢之屿声音徐徐:“低调。”

    “……”

    何氿缓了一会儿没缓过来:“你昨晚不是去糖水铺了吗?”

    “糖水铺影响我后半程发挥吗?”

    “……”

    这天聊不了一点。

    何氿点燃一根烟,抽了半段回过神:“所以你打算用别的女人给你的嫖资拿给我妹当生日礼物?”

    “你让我拿出诚心。”谢之屿笑了声,“身体换的,够不够?”

    “阿忠。”何氿朝前面保镖喊道,“一会下车替我卸他一条胳膊。”

    阿忠不说话。

    他听到另一边,属于谢之屿的声音穿插而来:“你是谁的人,阿忠。”

    阿忠目视着前方:“何少爷,我不当二五仔的啦。”

    “好样的。”何氿隔空比了个拇指。

    他扭头朝向谢之屿:“一会我的人来卸。”

    车子抵达目的,何氿下车后就像忘记车上说的话一样。他将烟拧灭,一边朝自己喷了几下香氛,一边目不斜视地问:“一会儿你去解决?”

    谢之屿从旁经过:“毕竟是大客户。”

    “别太狠啊。”

    谢之屿没理最后那句,径直抬腿迈上台阶。

    九层碧玉阶,向北面海,百川入瓮。

    这一道赌场的门象征易进难出。

    他没走中间旋转门,而是从另一道小门直入,避开人流直抵内梯。电梯停在行政办公区,一出去,房间里已经有人在等。为首几个穿黑西服的保镖纷纷让开一条道。

    “人呢?”谢之屿穿行而过。

    “人在包房,断了两根手指。”

    闻言,谢之屿沉下眸:“谁让你们动的?”

    “屿哥,这……这不是常规手段吗?”

    谢之屿冷笑一声。

    他推门而进,一眼就看到了匍匐在长绒地毯上的中年男人。男人弓着背,整个人呈虾米状蜷缩一团。富贵花的地毯花样和狼狈的身形形成强烈对比,却又诡异和谐,就好像这个人已经成了金钱富贵的养料,被吞噬其中。

    “吴老板,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