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芳点点头,疑惑问道:“对啊,你不知道吗?全村子都知道了,你这个大队长怎么还不知道?”
顾建民眼前一黑,“我知道个屁,那时候我在卫生所,或者是在公安局!”
他气愤地拍了下桌子,“哪个混蛋把公厕砸了,谁那么有钱居然砸公厕?”
一砖一板全都是要钱的!还砸公厕,反了天了这是!
刘慧芳道:“不止一个人,村子里的男人一起砸的。”
顾建民冷哼一声,“一起砸的,行,重建公厕的钱全都从他们工分里扣。”
顾季青,“爸,这公厕还要建啊!”
他嫌弃公厕脏,从来没在公厕上过。
可饶是如此,现在一听到公厕两个字,也下意识感到恶心,脑子不自觉会想象王懒汉趴在公厕地上,伸长脑袋往坑里探的画面。
顾建民叹气道:“这公厕不建不行。”
下地工作起来没日没夜的,有些村民家距离田地比较远,要是没有公厕,一来一回至少要浪费半小时。
半小时能割多少稻子啊!
村里劳动力多,一起出力,几天就能把公厕建好。
“出了王懒汉这件事情后,村民上厕所会注意的,以后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顾季青调侃道:“爸,那你以后还会去公厕吗?”
顾建民,“……不去。”
顾季青短促地笑了声,“那这个公厕还建它干嘛?”
顾建民顿时用一副看逆子的表情看向他,“说什么风凉话,我不用,又不代表其他人不用。至少女同志没事。”
刘慧芳在旁边凉飕飕插了一句,“女同志也不用。”
开玩笑,连男同志都能不安全的地方,女同志能放心去吗?
接连被妻子和儿子扫面子,顾建民低头猛地灌了一大口粥,随即起身叫顾宁,想找闺女寻求安慰。
顾建民走到门口,连环夺命似的拍门。
闺女说的,必须要喊她起床。
刘慧芳怒气冲冲赶来,斥责道:“你干嘛,昨天出了那么多事,宁宁就多睡一会儿,你吵她干嘛?”
顾建民委屈,“是她自己让我喊她起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