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长衍。
谢长衍裹挟着满身的寒气,应该是赶路有一阵子了,可裴云舒却莫名想起,谢晏川来见她的时候,总是会脱去披风,然后在外间烘去自己身上的寒气。
“太子殿下,这个时辰,殿下可不该出现在国公府,更不该出现在我的闺房。”
屋子中灯火昏暗,谢长衍细细打量着眼前人,依旧是神色骄矜,依旧是一张欺霜赛雪的美人面。
只是对着他的时候,总是含着怒气,和看不真切的厌恶。
“裴云舒,你要进宫?”
“是。”
在谢长衍的猜想中,裴云舒会惊讶,是失措,会惶恐,亦或者说些什么也好啊,可都没有,裴云舒只吐出一个字,是。
坚定的仿佛毫无回旋余地。
“你拒绝了孤,不肯入东宫,却要进我父皇的后宫?”谢长衍说这话的时候,下颌都紧绷起来了,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怖。
“殿下,太子殿下。”
裴云舒看着眼前人,满是疑惑,她看着谢长衍。
“太子殿下避人耳目,深夜前来,就是为了质问我吗?”
裴云舒觉得眼前这个人很是可笑,她疏远谢长衍多久了?她甚至主动要了江流烟和谢长衍的赐婚,以及那一出戏。
她以为,他们早已经分道扬镳,只不过还不曾彻底撕破脸,反目成仇,因为她不会和一个圣眷正隆的储君反目成仇。
而谢长衍,除却找了她几次之外,难道不是什么都不曾做吗?
可现在,他却在深夜前来质问她。
“太子殿下,我裴云舒过去不曾婚嫁,不曾定亲,所以我现在嫁给谁,进了谁的后宅,入了谁的后宫,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而且,这些同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殿下要娶的是我表姐,今夜,殿下怕是来错地方了。”
裴云舒看着谢长衍,谢长衍当初可以为了江流烟步步为营,思虑周全,不肯让江流烟受委屈,可现在,谢长衍却深夜擅闯她的闺房,半点不在意自己会带给她多少麻烦。
“不行。”
裴云舒的不满和愤怒,好像根本没有被谢长衍感知到,他只沉沉说出自己的目的。
“孤不许你入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