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腐食山鹰在尸山血海中饱餐,白夭夭身后七条尾巴跟她的主人一样依旧保持高傲轻轻摇动。
山坡一处平地,摆上了小桌,大司命、白夭夭和有苏狐吼跪坐在地毯上,“器部落的果酒原来是这个味道。”白夭夭神情平静,只是微微颤动的手却暴露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大司命是出了名的疯批,真正坐在她面前时,这位国主终究是怕了。
“器主说过,酒可以用来招待朋友,也可以用来送强敌入土。”大司命淡淡一句,让白夭夭的雪白尾巴摇动停下。
有苏狐吼欲言又止,终究是没说话,白夭夭脸上闪过怨毒之色,“大司命,按照狐族规矩,即使本国主今日败了,最多是将地盘给你,青丘山任何一只狐族人你都不能杀!”
大司命微微一笑:“是的。”
白夭夭眼眸刚闪过得意之色,就听大司命继续说道:“我不杀你,可有人要杀你,我也无力阻止。”
“谁?谁敢杀我!”白夭夭歇斯底里喊,掩饰内心恐惧,周围有苏和涂山一众狐族祭司纷纷沉默,没有人敢回应。
“我!”豹捷的声音响起,他提着一把卷刃的长刀大步走来,浑身是血,杀气浓郁,所有人纷纷避让。
白夭夭脸色苍白厉声质问:“你算什么!”
豹捷脚步越来越快,“吾乃器部落大统领豹捷,青丘不顾忠义与北方兽耳联盟引发祖山南北纷乱,以器主之名,用你的头颅祭奠祖山南北消亡于纷争生灵!”
“不!救我,我以狐族誓言命令你们,拦住他!”白夭夭娇躯发软,死亡笼罩,双腿已经不受控制,一边尖叫着,一边爬。
青丘狐血飞溅,头颅在地面滚动,那张绝美的面容没了血色支撑美感依旧,只是无神的双眸诉说着临死前的绝望和恐惧。(祖山卷结,江河卷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