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陆亭桓灵活变通,小心求证之后,口若悬河的把简氏拉入同一阵营,邀请简氏共同应对北疆的这场敌在暗他在明的人祸。
此招不可谓不高明。
沈沐芸认同的点了点头,凭借陆亭桓的聪明才智,必能揪出凶犯,不管凶犯隐藏得有多深。
两人打道回府衙,沈沐芸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记录册拿出手,神色颇为不自然。
陆亭桓伸出手去接,沈沐芸却半天不放手,他察觉到异样,低声问:“你这是为何?”
“三叔,我这字写得太丑了,见不得人!”沈沐芸咬着唇瓣,低垂着脑袋,跟陆亭桓的字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清宁郡主吃吃笑了起来,上前一步取来放到陆亭桓掌心,“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和陆郎这下总算是都见过你的字迹了,没有什么好拿不出手的,陆郎也不会怪你读书少。”
“我能有今天也全靠你这双手,你没怎么正经上过学堂,能为案情出力,已属难得。”
陆亭桓没有否认清宁郡主的话,沈沐芸功不可没,在他的人生中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何况他芳心暗许沈沐芸时日甚久。
两人朝夕相处,陆亭桓这份真情历久弥坚,又岂会嫌弃沈沐芸不懂书法?反觉这乱糟糟一团的字迹诚意十足。
“三叔,你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我记录的笔记,大概只有我才能看得明白。”沈沐芸得到两人的鼓励,很快便把忐忑和自卑的心态调节好。
陆亭桓言简意核,“行。”
随后,沈沐芸翘首以盼半天,硬是没能等到陆亭桓的“请教”,她坐不住,自己跑去找陆亭桓。
“三叔,我写的记录你都能看懂?”沈沐芸来到书案前,惊讶的问道。
“稍加揣测便能明白姐姐你的意思,我是这个世间最懂你的人,你我共患难数年,同舟共济,我若是都没法看懂,那这世上就无懂你之人了。”
陆亭桓好整以暇的端坐在书案前,眼底清晰的笑意浮现。
沈沐芸总感觉陆亭桓的话有些微的肉麻,但言之有理,没有逾越之处,她敛去那抹不安。
心底里默认陆亭桓是亲人,断不能有一丁点的非分之想。
无论是陆亭桓,还是她,他们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