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迈着沉重的脚步,提笔微微抖着手写出他的辩驳之语。
说他绝无诋毁慕容畅之意,也不想替人顶罪。
“陈二,你是在替谁顶罪,难道是在替慕容家主顶罪不成?”沈沐芸看完那行字,不由把眸光瞥向慕容畅。
这下慕容畅有点慌乱,显然没有先前淡定,“陈二,你别血口喷人,你做的事与慕容家无关,我警告你莫要攀咬我们慕容家,我们慕容家岂是你能污蔑的!”
年大也坐到陈二的身边,夺走他的笔蘸了蘸案几上的漆黑墨汁,写出好几行字来。
陆亭桓看着那一行赏心悦目的文字,“年大,你写的可都属实?”
写的是柳明义用妻儿威胁他就犯,逼迫他替其顶罪,做代罪羔羊,说是事成后可保他妻儿从今往后衣食无忧。
然而,年大并不信柳明义的话,可不听从柳明义的,他的妻儿很可能马上就有性命危险。
来南州府衙顶罪也是被迫,他虽有聋疾,但也没柳明义说的那般严重,但陈二倒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哑巴。
柳明义料不到年大会反悔,眼中闪过一抹厉芒,“陆指挥使,年大在说谎,他们兄弟二人串通好了的,您别被他二人逢场作戏给诓骗了去。”
“柳家主,你是当陆指挥使是吃白干饭的吗?你的这点微末伎俩,能哄骗得过他的火眼金睛?”谢知府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气得脸都黑了,死到临头还嘴硬。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把两个有残疾的年轻后生推出来挡枪,半点担当也无,甚至拿人家妻儿做要挟,这跟绑匪有什么两样?
“柳家主真令人失望,你们两家跟我们百里家族在作恶的道路上一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百里昌彦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刚被百里良川劝来时还有点后悔,如今看完柳家和慕容家精彩纷呈的大戏,他一点也不后悔了。
柳明义和慕容畅被一个年轻小子看了笑话,而且对方还是他们两家多年敌对的百里家族,霎时面红耳赤。
百里鸢将那纸契约取出,柳家和慕容家签字画押签字的人赫然在目,“这上面有指印,不服气者不妨当场比对一下指印,真相立刻水落石出,我千秋教的教众还等着三位救命,只要你们能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