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杀了他的一匹马,难道还不够吗?”
姜槿转过身,正视面前的顾寒书,眼里的失望鄙夷交织在一处,让顾寒书竟不自觉的低下头,躲过了姜槿沉着的目光。
见他低头,姜槿嗤笑一声:“顾寒书,原来你还有几分羞耻之心,我还以为你早已不知何为羞耻了!”
“你还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如此上不得台面吗?”
顾寒书一时被噎得没有吭声。
姜槿掷地有声的问他:“你明明是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摄政王,便是如今不曾参与朝中之事,你该有的尊荣与体面,陛下也从不曾少给你半分,如此尊重,难道还不足以让你站直了腰说话?”
“区区一个贵妃,一个连国丈都算不得的韩家,一个不成器的杀人犯韩泽,竟叫你如此卑躬屈膝!”
“我杀了他那一匹马又如何?难道一匹马,竟可以同数十名百姓的性命相提并论了!我朝百姓的性命又何时变得这样卑贱?”
顾寒书被噎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旁边的纪渊看着姜槿对顾寒书不屑一顾的模样,心下暗松一口气。
顾寒书今日匆匆而来,目的很是简单,便是为了维护姜槿。
他有意不让姜槿与韩贵妃交恶。
纪渊原本还在担心会不会在顾寒书的这份维护之下,姜槿会心软,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有旧情复燃的机会。
却没想到,顾寒书的所作所为,真正踩踏了姜槿的底线,让姜槿与他划清界限还来不及。
京兆尹终于换好了衣裳,坐在堂上。
眼见得这四方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他不由得尴尬一笑,拿着惊堂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却还要按规矩开口问。
“堂下之人,你状告何人?所谓何事?”
姜槿抱拳,恭敬行礼,吓得京兆尹连忙侧过身去,避过这里。
他区区一个六品官,如何敢受朝中一品大员的礼!
姜槿行过礼后,掷地有声的道:“此人出自韩家,是韩家嫡子,今日他于闹市之上纵马伤人,踩踏摊贩营生无数,损毁物品更不计其数,甚至还险些杀了一名小童。”
“在下了解到他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之事,已非今日首次,故而请求大人按律行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