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发卖的下场了。
兰若笑笑。
路上婢女步伐匆匆，嘴里说着，“小公爷回府了。”
“听说皇上和皇后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可见皇上和皇后恩重国公府呢！”
“走走，若是去的早些，说不定还有瞧见些。”
两人快步走远。
兰若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谢容砚为皇上挡下箭，险些丧命，这可是救驾之功，更何况皇后出自国公府，这任何恩典赏赐下来都不稀奇。
正走着，迎面却看见言书。
言书：“兰若姑娘。”
夜色渐起。
兰若推开门进屋。
谢容砚正在案前俯身作画。
兰若轻手轻脚，生怕惊扰。
谢容砚不说话，兰若也不敢动作，在一旁站着，一动不动。
许久，谢容砚才抬眼，“过来。”
兰若低着头走近，施礼，“小公爷有何吩咐？”
谢容砚将面前的画轻推，挑眉问：“如何。”
画上景致生动，恍若真的高山流水。
那大雁展翅而飞，遮天蔽日，山下水面有两只鸳鸯。
兰若心尖莫名一慌，奉承道：“小公爷画艺卓绝，奴婢愚笨，不敢胡说。”
愚笨？
谢容砚性子本就冷戾，先前已是对她一忍再忍，谁知她不但没有感恩之心，反倒将他当成蠢货糊弄。
见勾引不到他，便转头攀陆明舟。
这样精于盘算的女人，能是个愚笨的？
他问：“这两日，做了些什么？”
兰若垂眸，“每日为老夫人奉茶，另外便是教绿竹几人沏茶。”
谢容砚眸色一沉，“撒谎。”
他从案桌后走出，在离兰若一步远的位置站定，语气里裹挟着几分不悦，“先前曾警告过你，不要将旁人都当成傻子，你却自作聪明。”
兰若一怔，“奴婢不明白小公爷的意思。”
谢容砚的声音越发寒，耐心在一点一点流逝，“不明白？”
他抬手捏起兰若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交颈雁鸟？戏水鸳鸯？”
那是她绣给郡王府世子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