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喘息起来,死都不松手,“不许去!”
“我不许你去!我不许你去!”
“阿兄!”
猛地惊醒。
背脊冷汗津津,脸上被泪水打湿。
兰若无措的看着灰绿色的床幔。
她躺了多久?
不对!阿兄!她还要去救阿兄!
“哎哟,你起来做什么?”马婶儿端着水盆进来想给兰若擦拭,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一直哭。
见人爬起来要下床,她立马上前将人按住,“你就别动了,大夫说了,你这风寒拖了好几日,今日又受了寒气,再不吃药调理,怕是要落下病根儿的。”
“请一次大夫要花多少银子你知道嘛,晕在哪儿不好,偏偏在我摊子前头,这不妨碍我做生意嘛,这银子你可得还我。”
兰若反拉住马婶儿的手,心里焦急不已,“我睡了多久?”
马婶儿抽出手,在身上擦了擦,“你前日黄昏昏倒的,睡了一整日,如今是第三日,还以为你还要睡一日呢。”
糟糕。
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
若是她拿不出一百两银子,阿兄就会被赌坊的那些人挖眼断腿。
兰若从床上翻下身,跪在马婶儿面前,“马婶儿,求你,求你借我一百两银子。”
“你要救你那个混账兄长?”马婶儿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说你管他干嘛,你自己跑远些不就好了,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一百两,我一个没人管的妇人,你把我这破院子和我那茶摊卖了都不值一百两!”
兰若心如死灰,跌坐在地上。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你往日在大户人家做活,就没有结交的?你要真想不开去救你那阿兄,就去找别人借去。”
“要滚就快滚,别死在我家里。”
兰若对着马婶儿道谢,起身朝外走去。
马婶儿见她不听劝,只得骂骂咧咧的整理床榻。
真是一头犟驴。
出了门,兰若呼吸都是冷的。
她在街上几次被人撞到,都只默不作声站起来。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