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这么多年,从未出过盛京。
她往前走了两步,脚下就摔下茶杯,男人声音冷厉到颤抖:“滚!”
褚泱脚步停下:“殿下忘了吗?我会解蛊。”
隔着屏风,褚泱只能隐约看到男人强撑着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
“若您不想痛死,怕是只能让我给您施针。”
褚泱走入屏风后。
只瞧见,容煊整个人无力的坐在那一张供人歇息的软榻上,刚刚还规整的绯衣略显褶皱,他轻闭着眼,不敢再开口说话,因为一张口,就是控制不住的惨叫。
褚泱定定的看着他,他眼尾赤红,莫名衬得清俊的面容妖异无边。
她今日送药料想到这一幕,带了银针。
“殿下,冒犯了。”
容煊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身影靠近他,他浑身的血液都在被蛊虫啃食着,让他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小时候毒发,他都能忍,能捱过去。
可是三年前被年尘救了一次,他就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蚀骨之痛。
他浸出一身冷汗。
紧绷的唇瓣轻轻动了动。
耳边似有一道缥缈的声音。
“小六,你知道我的规矩,嗯?”
他跪在女人面前,看着她细白的手腕,那是与她丑陋的容貌完全不符的冷白和细腻。
他像握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跟着她往后退的动作膝行,往床榻上行去。
他一字一句的说:“求,少将军垂怜。”
红烛昏罗帐。
将军夜笙歌。
整个军营的将士都知道,他们的少将军喜好龙阳,夜夜笙歌无休止。
褚泱刚要碰他,就被他狠狠推开:“滚!”
她不是年尘。
不配碰他!
褚泱不知道他在矫情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衔云紧张的声音响起:“殿下,皇贵妃娘娘让您进宫,轿子就在府外。”
衔云的声音打断了容煊的思绪。
他慢慢撩起眼皮,指尖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却还是起身往外走。
褚泱下意识攥住了容煊的手腕:“殿下,不等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