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谢昭嚼了嚼甜瓜,云淡风轻地笑了:“不如何,父亲要打儿子板子,做儿子的也只能受着。只要朝廷不让我交兵权,一切都好商量。”
“骂上两句,打上几下无关痛痒,唯有兵权才是重中之重。”
卢肃眯起眼,舔了舔嘴角,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往谢昭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王爷,若是明日姓姜的要收你兵权,我能讨个恩典吗?”
谢昭笑道:“什么恩典?”
卢肃呲牙:“传闻中圣上让姜笃保管王杖,听说王杖是铜铁包金的,打造的时候光是金子就用了两斤。到时候真打起来,这根王杖能给我吗?”
师乐安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两斤重的金子?一定很值钱吧?说吧,你是不是又把月奉给花光了?”
卢肃嘿嘿一笑:“本来还有一两银子的,这不是买甜瓜了吗。到了冀州花钱的地方多,暂时有点穷。其实也想过和兄弟们去搞个外快,薅一把城里的官员和富商,但是这不是走不开么?”
谢昭哭笑不得:“回去给你涨月俸,王杖的主意不能打。且不说那根王杖在不在姜校尉身上,那可是太祖帝登基之后打的国器,当然不能拿去给你换钱。而且……”
谢昭不是很确定地看了卢肃一眼:“姜校尉武德通天,你确定你是他的对手?”
老卢呆愣在原地,半晌后嗷的一嗓子嚎开了:“王爷!姜笃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武德通天?你这么为他说话?!把我买的小甜瓜吐出来!”
谢昭笑道:“不过姜校尉品阶高,腰牌是用金子打造的,真打起来你去抢他腰牌就行。”
卢肃又开始骂了:“他娘的,姜笃的军功能比得过我?凭什么他有金腰牌我没有!”
院中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又笑了,笑声飘出了院墙,随着山风传得很远很远。
武遂城东门,姜笃同他的数十亲兵们骑着高头大马停在了城门前。他们口鼻间缠着纱布制成的面罩,裸露在外的双眼中满是疲惫。
大水漫过后,空气中充盈着腥臭的气味。太多的人和牲畜葬身水中,挥之不去的恶臭能持续数月。
好在他们佩戴的面罩中夹杂了草药,有效地隔绝了空气中的异味。这些面罩是他们路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