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冀州少个诸侯王呗。
这时谢骠像是酒醒了一般从案桌后方支棱了起来,他抖着手指着师乐安痛斥道:“你大逆不道尊卑不分,来人!拿下她!”
正厅外传来了侍从们的脚步声,到了这时,师乐安终于动了。
她双手握住了身前的案桌,握住了案桌的抬板,猛地用力将案桌掀翻在地。
案桌上的瓷盘酒杯碎裂一地发出了巨大声响,躺在案桌前的清河王被没有喝完的酒水泼了一头一脸。
“我看谁敢!”
师乐安起身而立,面对着谢骠等人昂首站立:“想挑起冀州和幽州的战事,你们尽管上前。今日我若是在河间王府少一根头发,幽州和冀州诸位不死不休。”
“动手之前掂量掂量,你们的兵力能不能与我幽州十万铁骑抗衡。”
师乐安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端庄地站在众人对面,像是一朵盛放到极致的牡丹,面上的神情格外坚定,又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师乐安睥睨全场,不屑道:“休与我说什么大逆不道尊卑不分的话,你们也配谈尊卑?你们也配说道义?”
“于公,身为冀州诸侯王,身为冀州官员,本当庇佑一方百姓。可你们呢?尸位素餐,任由百姓水深火热,任由大水肆意,百姓尸横遍野。”
“于私,高昌借酒生事,当众调戏于我。你们无一人劝阻,默认了我会默默忍受?”
“一群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人,一群昏庸无道胡作非为的狗东西。同你们共处一室,我都觉得恶心。”
说完这话后,师乐安低下头,不顾对岸之人的神色,伸手拽住了高昌头顶的发冠,将他强硬地从地上拖拽了起来:“王叔,方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锋利的小匕首再一次抵住了高昌的咽喉,刀锋陷陷入皮肉,带出了一小串血花。
这一次师乐安正色道:“王叔,我觉得你欠我一句道歉。侄媳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今日之事,你说一句抱歉,我也就原谅你了,王叔觉得呢?”
锋利的匕首摁在了高昌的脖颈间,感受到脖子上的凉意和刺疼。高昌顾不得额头和掌心的剧痛,强撑着打起精神来。
他抖着左手擦了一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