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了。师乐安低声道:“倒也不必如此急切地离开王府,忙中容易出错,至少在王府中,不会有伪装成流民的死士。”
“先让部曲们寻找安全的居所,然后我们再寻机会离开王府。你不用担心我,经历了这事后,我会更加警觉,这几日的宴会我能推就推,推不了的话,赴宴时我会让林初寸步不离。”
“你放心吧阿昭,我觉得高昌将我看成了战利品,只要你一日不倒,他就一日不敢光明正大对我出手。”
谢昭轻叹一声,内疚地看向了师乐安:“对不住啊乐安,让你受惊了。”
师乐安毫不在意道:“这算什么受惊,你不说我甚至都不知晓此事。比起气闷,还不如一会儿让老卢再教我几招防身术。”
长安城最热的时节中,恒帝的案桌上堆叠起了厚厚的告状折子,其中多半在状告端王。
谢昀已经在御书房的蒲团上跪了两盏茶的功夫了,圣上每翻开一本折子时发出的响动,就让他的头皮紧一分,他的背脊也就更加弯一些。
当恒帝将所有的折子都翻了一遍后,谢昀听见了恒帝悲喜莫辨的声音:“知道今日让你跪在此处是为了什么吗?”
谢昀的头深深埋下,额头轻轻抵在了石板上:“启禀父皇,儿臣知道。”
恒帝轻笑一声:“呵。朕以为你会说,你不知晓,继续装傻充愣。”
“原本今日,你的母亲也得跪在这里,不过她运气好摔断了腿,三个月内至少能消停了。”说起这事,恒帝竟然笑了一声,“也是天意。”
“老二啊,你从小就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之前老大在的时候,你装傻从他那边掏了多少好处,朕就不提了。如今你厉害了,手伸向了盐铁。”
“朕只问你一句话,此事怎么办?”
谢昀闷声求饶:“父皇,儿臣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朕问你,此事该怎么办。不是听你求饶,更不是听你狡辩。”恒帝将手中的一本本奏折往下扔,“你自己看看,这些人怎么处置。冀州那些帮你冲锋陷阵的诸侯王又该怎么处置?”
奏折在身前砸出了沉闷的声响,谢昀头上的冷汗也潺潺而下:“父皇说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恒帝从案桌后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