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尬笑着,说着口是心非的互相吹捧。坐在席位上的谢昭抬起衣袖遮住唇,光明正大打了个哈欠。
这一举动自然落到了众人眼中。
见状谢昭大大方方放下了衣袖,神色抱歉地拱手对众人说道:“诸位王伯王叔王兄们,昭近日忙着处理水患之事,有些困顿,失礼了。”
“原本应该将冀州的水患全部平定才有脸面拜见诸位。只是听说明日有喜宴,这才放下了手中事务匆忙赶来。不足之处,还请诸位见谅。”
高昌眼珠子一转,笑容满面道:“贤侄何出此言,冀州水患当然应该由我们这群冀州的诸侯王平定。贤侄舟车劳顿远道而来,自当好好休息,精神饱满地赴宴才是!”
谢骠也赶紧接话:“是啊是啊,贤侄和贤侄媳为了冀州百姓辛劳数日,理当安心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吧!府上已经准备了客房,你们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开开心心赴喜宴!”
谢昭和师乐安这才从席位上起身,对着众人行了个礼后,随着河间王府的仆从下去了。
河间王府比蓟县的端王府还要大,哪怕是仓促之间收拾出来的院子,也极尽奢华。
卧房中摆了好几个冰盆,一进屋凉意沁人,师乐安舒爽地叹了一口气:“可算解脱了。我还以为今日要坐在席位上大半日,听那群人互相吹捧歌功颂德。”
说着师乐安给谢昭竖起了拇指:“阿昭方才的话说得真好,我还在想怎么才能让冀州的这群诸侯王为灾民做点事,没想到清河王他们会主动开口。”
顿了顿后,她还是有点不放心:“你说,高昌他们会好好安置灾民,处理水患后续的事情吗?水灾过后必有大疫,若不是我们的人手实在不足,真不想让这群诸侯王插手啊。”
谢昭眼神讽刺地笑道:“他们会,我们已经为他们找到了足够的理由和借口,甚至还为他们做了救灾的榜样。他们本就救灾不利,若是连善后工作都做不了,朝廷的斥责下来,谁都逃不了。”
闻言师乐安叹道:“是啊,其实道理他们都懂,就是不愿意为了百姓割让自己的利益罢了。在他们看来,百姓死了就死了,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就行。”
谢昭抿唇不语,只是认同地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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