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开车帘看向了窗外,寒气涌入车厢后化成了一片白色的雾气。透过浓郁的雾气,谢昭看到了街边正在忙碌的人群。
看了好一会儿,谢昭才放下帘子,眼神复杂道:“真好啊。”
师乐安随口问道:“嗯?王爷是说,百姓们将你比喻成了神只,会让你的声名传播得更远吗?”
谢昭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无知百姓面对过于强大的力量时,总会赋予他神奇的色彩。说出的故事越离奇,议论的人就越多,因而也就传得越广。”
“但是总会有有识之士能从种种传闻中窥探出真相,而我们需要的也是这些人。”
谢昭缓声道:“我说的好,是指路人,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我觉得很高兴。”
师乐安刚想说,她也觉得这样生机勃勃的街道很好时,就听谢昭道:“乐安,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去年的今日,是我们成婚的日子。”
???
师乐安:!!!
掐指一算一算,好家伙,再过几天就到她穿越一周年纪念日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看师乐安眼神震惊,谢昭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忘记了。”
师乐安讪讪笑了笑,她不是忘记了,她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还有这一茬。
谢昭轻声道:“去年的十一月,在父皇生辰前两日日,阿兄阿嫂带着孩子们自戕了,母后紧随其后。我一个人守着他们一群人的棺椁,脑子一片混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棺椁移入皇陵的第二日,父皇一封圣旨为我赐了婚,将我移出了后宫。我在浑浑噩噩中接了旨,又在恍恍惚惚中煎熬了数日,直到与你成婚的那一日。来不及掀开你的盖头,我就被禁军送进了诏狱。”
师乐安瞳孔震动,她还是第一次从谢昭口中听到他和原主成婚前后发生的事。明明谢昭说得轻描淡写,她却从他的言语中窥探到了当时的他有多茫然无助和绝望。
“禁军将我带出王府时,长安下了一场雪。我坐在马车上,隔着帷幕看向街道两边。”
谢昭眼底闪过了深深的痛楚:“王府前门正对着的那条街上还有朝堂中很多高官的府邸,禁军带着我从街上过,入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