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一整日,官道上积了厚厚一层雪,女眷们在雪中走了一整天,鞋袜被雪水浸透,早已冻得失去了知觉。她们中不少人面色煞白,摇摇欲坠。
眼看天色要暗下来了,领头的官差忍不住骂了出来:“他娘的,走快点!一个个想要吃鞭子吗?!”
皮鞭甩向了女眷们,眼看就要抽到窦家身体最弱的一位女眷身上。原本在窦家女身后的魏诗韵上前一步,用后背挡住了落下的鞭子。
皮肉和鞭子接触的声音脆响,听起来很疼,但是魏诗韵身体冻僵了,反而没什么知觉。她伸出双臂紧紧抱着窦家女眷,任凭皮鞭下也不松手。
见此不少女囚们哭了出来:“官爷,求求您,行行好,我们实在走不动了。”“求求您,让我们歇一歇吧。”
出行的第一日,女眷们勉强走了五十里。当天晚上,女眷们的脚底生了水泡,手脚被铁锁束缚的地方更是磨出血。
虽然当晚用了药,可是接下来两日的行程还是拖慢了。眼见第四天快要结束,原本按照行程,今天应该走完两百里,官差们会到郑县交接,可现在满打满算才走了一百五十里。
风雪裹挟着女眷们的哭声传来,引得领头的官差厌烦不已:“晦气,别哭了!”
女眷们哭声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高。
领头人烦躁地妥协了:“行了,到前方驿站歇脚。嚎,嚎,一个个只会扯着嗓子哭,没用的东西。”
见官差们骂骂咧咧继续向前,脸上还挂着泪的女眷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眼底流露出计谋得逞的光芒。
这是押送她们的第二批官差,在他们接手女囚的第一刻起,女眷们就将这几人的脾性摸了个遍。比起第一批押送的领队,这一批的领队吃软不吃硬。
遇到冲突的时候不能硬来,只能软化。
这不,女眷们用哭声换来了喘息的时间。
没多久,驿站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这间驿站不是官驿,看起来异常简陋。官差们直接找了一间四下漏风的房间,将女眷们推了进去。
隔着残破的山墙,温老太君他们还能听见官差们的叫骂声:“啧,没用的东西。晦气死了,原以为是高官妻女,身上至少得有几个子,谁想到她们身上比我还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