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打女人吗？”
梅清宴：“啊，这……不！”
谢昀将自己的头发搅成了一团乱：“出，出人命啦——”
谢曦吹了一口口哨：“哇，精彩~”
最后，还是打累了的师乐安主动停了下来，而那时候张氏和师青曼已经鼻青脸肿倒在地上看不出模样不省人事了。师乐安鬓发散乱，一脚踩在张氏的后腰上，脸颊上不知沾了谁的血，看起来像是女煞神一样。
凉亭中一片狼藉，满地都是摔碎的珠玉，师乐安环视一周，最后同坐在梅清宴身上的谢昭四目相对。
粗喘几口气后，师乐安痛快地笑了起来，抬手将脸上的血泪都擦了去：“王爷，先前我一直觉得，打架是莽夫所为，有勇无谋。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打架真他娘的爽。”
“打赢了更爽。”
她笑着看向歪了发冠的谢昭，眼底有火光跳跃：“我想揍他们很久很久了，但是礼法不让，规矩不让。长安城里的条条框框要我做个温柔娴静的淑女，受了委屈不说，吞了苦难不言。他们生吞我的血肉，还不让我为自己喊一声冤唤一声痛。”
“我原以为我能一直忍下去，走得远远的，离这些烂人烂事越远越好。可是他们总是不消停，利诱我威逼我，让我变成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去做我不喜欢做的事。”
“可我就是这样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做不得亏心事，见不得腌臜人。”
师乐安笑容灿烂：“阿昭，我大约是没办法陪你北上了。师大人要往我身边塞人，用来监视你的一言一行，我不能让这种烂人影响你。”
“我知道那些言官会将我生吞活剥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稍后你给我一匹快马，等我搞死张氏和她的宝贝女儿后，我会杀回师府，一头撞死在师家大门上。”
师乐安舒心地叹了一口气：“对不住啊，还是想说句脏话。”
“他娘的，好爽哦。”
谢昭“哈”的一声笑了：“老子也打了。打都打了，难道还要让本王的王妃为他们这种烂人偿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