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个女子的嫁妆上。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到了绝境,未来会怎样他并不知晓。哪怕他现在给师乐安做出种种承诺,可自己都朝不保夕,何谈将来?
万一自己中途殒命,师乐安已经没了可以回的母家,到了那时,她该怎么办?
这便是谢昭失眠整晚的原因,他无法忝着个大脸对信任他帮助他的姑娘画饼,他无法再辜负任何人的期待。
见谢昭难过的低下了头,师乐安反而安心了。
若是谢昭此刻对她侃侃而谈,她会微笑倾听,回家之后就想办法跑路。可谢昭为难了,她反而愿意毫无保留的帮助他。
给往谢昭面前的茶盏中添上热茶后,师乐安笑道:“我知道殿下的顾虑,我也了解殿下在想什么。但是殿下,现在已经不是你我想不想能不能的问题了,而是我们只能向前。”
自己难道不想要那么多嫁妆吗?想啊,但是她不能。她一旦让部曲扛着抬盒跑,都不用出长安城,圣上就能把他们全部逮起来。
谢昭能拒绝得了吗?他若是心软不领情,只怕圣上最后那点父子情消耗殆尽,真的厌弃他。到时候无论是谢昭,还是谢昭想要护着的那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师乐安叹了一口气:“殿下,方才乐安在诏狱门口,遇到了被流放的官员。他们很可怜,有些人从迈出诏狱那一刻开始,就只能眼睁睁去死。殿下上次说,他们都是为你的阿兄做过事的官员,难道你不想帮帮他们吗?”
“殿下,乐安是个粗人不懂朝堂,乐安也是个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抬,能为殿下做的事也就只有这些。嫁妆是死物,千金散尽还复来,人没了就真的没了。所以殿下,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你比乐安更清楚。”
谢昭身体一震,看师乐安的目光越发惭愧了:“师姑娘,昭知道该怎么做了。”
师乐安重新露出了笑容:“哎嘿。对了,你认识宗正寺卿吗?”
谢昭被这跳跃的话题被问得愣住了,过了一阵才回应道:“认识,如今的宗正寺卿是安国候谢宣。算起来,他是我的堂叔。怎么了?”
师乐安道:“方才在诏狱门口,他莫名骂了我一顿。乐安也不知何时招惹了他,被骂得有些……嗯……”
谢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