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浑身都是力气,一路打听找到赵老三的家。
赵老三算是公社发家比较早的那一类人。
三兄弟盖了三间连排的砖瓦房,每人三间,还各自带一个院子,甭提有多阔气。
这种房子放在几十年后就是穷人的标志,但是对于王一水来说,这可就是皇宫。
王一水把手抚在砖头上,羡慕的说道:
“建国哥,咱啥时候能住上这么好的砖瓦房啊?”
“放心,只要你正混,别说是砖瓦房,两层楼都没问题。”
“真的?”
“当然啦!”
张建国敲了敲木门,朝里头喊。
“三哥在吗?我是建国!”
东厢房的灯一下子亮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照在窗户上。
“建国来啦,你等下,我穿下裤子。”
张建国和王一水相视一眼,噗呲一声笑出来。
那时候农村没什么娱乐节目,尤其是到了晚上,最常见的娱乐节目就是造人。
看这动静,赵老三刚刚应该正在耕耘。
果不其然,赵老三跌跌撞撞的推开门,下台阶的那一瞬间,差点脚一软给他俩跪下。
“建国,来,进屋聊。”
“嘿嘿,还是不了,不方便。对了三哥,前几天你不是让我上山给你找野猪吗?还收不?”
赵老三一听眼睛都亮了,像是60瓦灯泡一样发光。
“收啊?咋不收?现在我们家肉摊每天就做半天生意,还没到下午猪肉就全卖没了!有大货?”
张建国让开身子,指了指板车上的庞然大物。
“运气好,打了一头野猪。”
赵老三把炕上的劲儿拿了出来,像是扑媳妇一样扑过去。
坚硬的鬃毛、厚实的猪皮,还有清新的土味,让赵老三神魂颠倒。
“建国,你可真尿性,这么大野猪一个人干的?”
“挖了个陷阱,运气好。”
“还是上次说的那样毛重六毛一斤,怎么样?”
“行,过秤!”
赵老三把赵老大和赵老二叫起来,拿来一根硬币粗的杆秤,几人合力、站在板凳上才把野猪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