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鲜血在枪杆上晕开暗红痕迹。
朱樉单手拽枪的动作快如闪电,巴图鲁踉跄着往前栽倒时,只看见那柄陪伴自己十年的长枪已深深钉入冻土,枪杆还在嗡嗡震颤。
"徒手?"巴图鲁抹了把嘴角血渍,露出森白牙齿狞笑。他自幼在草原搏杀,徒手折断野狼脖颈如家常便饭,此刻见朱樉弃枪,反而觉得对方狂妄可笑。他屈指成爪,指甲缝里还嵌着明军士兵的皮肉,猛地朝朱樉咽喉抓去。
朱樉不退反进,迎着爪风欺身上前。巴图鲁的指尖刚触到他脖颈,小腹突然传来钻心剧痛——朱樉一记膝撞狠狠顶来,力道之大让他眼前炸开金星。
巴图鲁踉跄后退,却被朱樉揪住衣领,少年染血的脸上带着轻蔑:"草原的把戏,也敢在本王面前献丑?"
两人在血泥中缠斗,巴图鲁的皮靴踩碎一具鞑靼士兵的头骨,而朱樉的拳头已擦着他耳际砸进地面,碎石飞溅中带起一片血雾。
远处传来血屠卫的怒吼,朱樉突然一个过肩摔将巴图鲁掼在地上,膝盖死死抵住他胸口:"睁开眼睛看看,谁才是草原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