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体。
第七次冲入敌阵时,阿鲁台的亲卫队已被斩去半数,满地狼头纛被血水浸透。
远处山岗上,朱棣握紧腰间佩剑。他望着朱樉染血的披风在硝烟中翻飞,看着血屠卫如黑色洪流般撕裂敌军防线,不由得轻叹出声:"二哥的血屠卫,当真可破万军。"
燕云十八骑在他身后按刀肃立,看着战局从胶着转为碾压——朱樉的黑甲军所过之处,连冻土都被染成暗红。
阿鲁台的中军大帐方向突然升起狼烟,鞑靼骑兵开始出现溃散征兆。
朱樉猛地勒住战马,三尖两刃刀直指敌军帅旗:"给本王把那杆狼头旗拔下来!"血屠卫齐声应和,黑甲阵再次加速,宛如死神镰刀般切入敌军心脏。
玉龙城城门轰然洞开,厚重的门板撞在城墙上发出闷响,裹挟着尘土的马蹄声如雷暴席卷而来。
巴图鲁手持玄铁长枪一马当先,枪杆上缠绕的猩红缨穗沾满沥青,随着他的动作诡异地翻卷。
他身后异族士兵竟摆出中原"鹤翼阵",弯刀与皮甲的碰撞声里,掺杂着生涩的汉语呼喝,阵型虽显僵硬,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杀!"巴图鲁长枪直指朱樉咽喉,枪尖寒光划破晨雾。朱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尖两刃刀划出半轮血月,刀身三棱处凝结的黑血尚未滴落。
两柄重武器轰然相撞,火星四溅中,巴图鲁感觉虎口发麻,玄铁长枪竟被震得弯曲变形。
朱樉身后血屠卫结成锥形死阵,黑甲上的桐油混合着血浆,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巴图鲁望着那张被血污浸染的年轻面孔,朱樉的白色披风已彻底变成暗红,铠甲缝隙渗出的血珠在鞍前凝成冰棱,可握刀的手依旧稳如磐石。
"不可能!"巴图鲁嘶吼着变招,长枪如毒蛇般刺向朱樉肋下。朱樉侧身避开,三尖两刃刀顺势横扫,刀锋擦着巴图鲁的脸颊掠过,削断几缕鬓发。
飞溅的发丝间,巴图鲁看见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没有丝毫疲惫,唯有杀意凝成实质。血屠卫的喊杀声在身后炸响,朱樉突然弃刀夺枪,双手握住巴图鲁的长枪用力一扯:"记住,这才是中原枪术!"
巴图鲁的玄铁长枪突然传来灼烫般的巨力,他虎口瞬间迸裂,指缝间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