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疑。言笑晏晏,温和无害。
算了,他想这么多做什么。他和她之间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合作的项目,其次是周时川。
就这样吧,贺霖想。
然而想是这么想,有些东西它不受控制。
是在他和周时川随口聊了他们这么热爱运动,要不要弄个俱乐部时,她不经意的三两句话,还是叫贺霖有了新的认知。
周时川本来是笑着问许一柠:“你觉得呢?我怕一开起来,我自己都不够玩的。”
谁知她竟似笑非笑地指出:“贺总给你办卡,你给他揽人,这不挺好。”
贺霖心头微震,他的随口一说底下,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周时川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啧”了两声,“你这是把他当奸商,把我当败家了?”
许一柠笑而不语。难道不是吗?开俱乐部只为玩的话,干嘛不去别家办个卡?办个白金会员,想怎么玩怎么玩。
只能说,不想割韭菜的不是好资本家。只看割的条件成不成熟而已。贺霖就是代表。
而周时川这种乐观大方少计较的,开这个多半亏到姥姥家。没别的,心软好客,能割谁呢?
所以他俩要是整起来,就必须相互制衡。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互相问责制。
许一柠给周时川夹了一箸菜,“多拉几个人头,这事你能干。”
周时川无奈又宠溺,“说得我好像搞某销的……”
许一柠笑着看他,“那你离无本生利还差点意思,倒是类似某颜色楼的经营。”
那什么楼,那什么鸨,那什么花魁,异曲同工。
周时川笑不出来,“我看贺霖你自己上吧,这玩意儿我整不了,我这种老实人连卡都不能开,万一被人鸽了。”
贺霖看他的眼神里,平静中带着两个字“傻缺”。
但许一柠这似真非假的调侃,不能说她只是开玩笑。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在项目之前,她就已经摸清了他所有的底细。更别说,她对周时川的了解。
她将他视为奸商,将周时川视为仁善。本质的差别。
可他反驳不了一个字。心里却不悦。若是以前,他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