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奇,伐木队不应该都是男的吗,怎么还有女的?”
“其实女的在伐木队的人也不少,毕竟伐木队不是所有工作都需要男人的。
像是记录,做饭,安排住宿,清理现场,很多活女工都是能干的。”
“那你妈负责什么?”
“我妈啊,她什么都负责,除了我说的那些,她有时候还能帮忙拉两锯。”
听到这个回答的王建国眉头紧皱,重重地呼了口气。
如果只是刚才说的这些话,余斌还当做闲聊,可王建国的这一声呼气,他却听得有些怪异。
转头看到王建国紧皱的眉头,他就更确定了自己的感觉没错。
想了想,他才试探道。
“你认识我妈?”
王建国惊讶地看向余斌,看了好一会,忽然笑了。
“你果然是大姐的儿子,感觉和大姐一样敏锐。”
“这么说你也认识我爸?”
“你是说李大哥吗?我以前叫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姐夫。”
余斌这下是彻底惊讶了,甚至都忘了赶爬犁。
母亲刚跟他说完家里的情况,并没有说过还有这么个舅舅。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再问问。
“我妈说,我只有一个舅舅,你怎么也叫我妈大姐?”
王建国轻笑一声,看向远方。
“还有多远能到?要是时间够,我看看能不能给你讲个故事。”
向着黑松岭的方向看了一眼,余斌估算了一下时间。
“半个多小时吧。”
“够了!”王建国又轻笑一声,开始给余斌讲起故事来。
他家并不是东北人,解放前住在鲁东南的港口城市青港。
他父亲当时有一家面粉厂,收入还不错,所以在附近买了个小院。
1948年的时候,他家旁边忽然搬来一对年轻夫妻。
妻子孔令玉,是医生。
丈夫李武,是商人。
那年他十二岁,刚刚上小学四年级。
余斌一听就笑了,他都不用多想,就能猜到孔令玉应该是母亲孙育贤。
而李武,则是父亲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