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他一眼,金泰顺轻笑一声。
“你们知不知道,解放以前,崩过一个姓谢的胡子?”
两人齐齐点头。
他们父亲都当过兵,还都曾经负责过剿匪,所以那个姓谢的他们都听说过。
老人手指向长方桌最靠近门口的一个位置,恨恨地道。
“他曾经在那儿坐过几天,后来好好的人不当,费特么要当胡子,还给小鬼子当狗,不崩他崩谁!”
两人瞬间就明白了,这里曾经是义勇军的营地。
金泰顺就像是炫耀一样,指着长方桌,一一介绍这里曾经坐过谁,那里曾经坐过谁。
说着眼里还流出了两行清泪。
“都是好样的,可惜,就是走得早了!”
说着用袄袖子擦了擦眼角。
“你看我,这么大岁数了,说这些干什么!”
说完就走向一侧的灶,蹲在地上往灶里添柴。
“金大爷,我来吧!”
余斌赶紧过去帮忙。
老人也没拒绝,把地方让给他。
周正蹲到金泰顺的另一边。
“金大爷,能再给讲讲吗?”
转头看了他一眼,金泰顺才问。
“你想听啥?”
“爸!爸!”
还不等周正说想听什么,地窨子外忽然传来金百参的喊声。
“百参,你这是怎么了?”
随后就是李天望的问话声。
“李所长,我爸和周场长呢?”
“在里面,进去说!”
李天望的话音刚落,地窨子门就被推开了。
李天望搀扶着金百参走了进来。
看到金百参,屋里的所有人都是双眼大睁。
金百参穿的是一身老羊皮袄,因为年头久,有些灰扑扑的,可此时上面却满是血迹。
金百参进来就看到了蹲在灶边的金泰顺。
“爸!”
他的叫声虚弱了不少,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你先别说话!”
轻喝一声,李天望扶着他走到炕边,将人平放到炕沿上。
金